梦意识-梦的新解

时间:2023-12-04 10:19:02

梦意识

梦意识能告诉我们什么呢?它告诉我们,毫无疑问,即使没有任何即时的外界输入或输出,大脑仍然能够产生异常丰富的意识状态。我们还知道,梦意识状态无疑取决于睡眠时的大脑激活,而激活(包括其高频同步性和化学性神经调制)最佳的提供者是快动眼睡眠,这是一种存在于清醒前且为清醒始终依赖的大脑状态。当然反过来说也是对的,至少就梦的内容而言是如此。我们需要清醒时的意识体验以便在梦里依葫芦画瓢,我们需要语言来使梦意识具有可叙述性,使梦的报告成为可能。

梦意识-梦的新解

那么梦的形式方面又如何呢?难道我们现在还无权断言它们是与生俱来的吗?当我们还呆在子宫里时梦就已经存在于大脑之中了?在生命早期就已经行使功能,给我们提供组织结构基础,以发展出完全的意识?是否至少说明某些意识组分可能在其他组分出现前就已存在?鲁道夫·利纳斯一路追踪感质到单个神经元,我沿袭他的观点提出,大脑的感觉运动自我激活可能是感质概念的前身。请仔细阅读下述报告并特别留意其中的动作成分。

桥第7-8号梦例/1977年

昨晚,一个恐怖的桥之梦:伊恩、克里斯和我坐在一辆旅行汽车里沿着桥拱上行。我们飞了起来,降落在一截栏杆上,摇摇晃晃的,但肯定不会掉下去。我下车寻求帮助,这意味着我必须跳下栏杆去,下落40英尺后掉进水里,在水中继续下沉约20英尺,才触到底。然后我像子弹一样射出水面,并试图爬上桥拱,回到车里。但这是一条单行道。路边有个男人很轻松地把车举了起来。

受利纳斯大胆理论的启发,我们先来考虑这类梦衍生的两个相关问题,一是不间断的运动感,二是“我”是否是运动的主体。我从梦中的桥上跳下去;我下落40英尺后掉进水里;我“像子弹一样”射出水面。这样的梦动作完全是不现实的,它是虚幻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其实纹丝不动,但却坚信自己正在这么做。这意味着当利纳斯宣称在早期基本水平上自我感深藏于神经元群激发动作模式的能量中时,他一定相当兴奋。尽管这不能完全解释自我感如何出现,但它对解决另一个棘手的难题大有裨益,即如果“我”不是运动的主体,那么谁是,或什么是?环境?感觉?反射?那样想根本不合情理,除非你懒到认为这一切是上帝所为。

有一个定向标志在梦里永远不会消失,那就是自我,梦中的“我”,游泳、飞行、逃跑、做爱、害怕和战斗的我。确实,有些梦者把自己看作梦的表演者而不是动作的核心,但自我是永远在那里的。它是概念的构成物,是意识的组织单位。我梦故我在。

清醒梦是什么?

在大多数梦里,我们坚信自己是清醒的,但有时梦事件如此难以置信,以至于我们开始疑窦丛生。这一疑惑感逐渐增加,最终使我们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在做梦。因此,清醒梦是指在梦里重新获得清醒意识的一个经常被丢失的重要方面——对自己所处状态的准确认识。清醒时我们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并很容易加以验证。我们能随意做出动作;我们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如果对此有疑问的话,还可以掐自己一把,看看自己对事物的感受能力和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能力如何。在梦里,我们常常丧失自省意识,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状态,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能作出评判。

某些人在梦里能自发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通常出现在8岁以上的儿童中,并且持续到青春期,再往后就很难指望睡梦中自省意识自发出现。但清醒仍然可以任何人都能习得的方式被诱导。我曾在床边放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记录梦体验,然后在入睡之前,我告诉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今晚我有可能做上两个小时绝对精彩的梦。为了抓取到一些细节,当某些怪诞的事情出现时我要特别留意。我告诉自己注意那些在清醒时绝不会出现而在梦里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即时间、地点、人物(尤其是异常出现的身份不明的人,或是先像某个人然后突然又变为另一个人,等等)的改变。这种定向功能如时间、地点、人物的变移性将告诉我自己在做梦。

当我成功时,部分大脑-精神被唤醒,我注意到自己在做梦并告诉自己。这样之后,我出现一种分裂状态:我的部分大脑处于清醒状态,而另一部分则在梦的状态中。这样就好玩了。我可以观察梦,可以诱导觉醒以增加梦的回忆率。最棒的是我可以对梦的内容施加影响。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几乎是随心所欲。我可以想当然地飞翔,与我所选择的梦中人物有各种各样的亲密关系。达到清醒梦的状态通常足以让人们感到万分自豪且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