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学校,多彩的生活

时间:2023-11-26 12:49:03

学习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如果我们理解了生活与学校的含义,我们就能充分理解这一点。

学习不是为了炫耀我们的才能,而是为了实用,这像是一条经济规则。正如人们要为自己添置家具一样,在精神世界中,我们也要为自己添置知识。

平凡的学校,多彩的生活

然而,生活不仅是为了目的而应用知识,我们还需要培养多方面的兴趣,让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而如果说生活的全部不是应用知识,那么学校的全部也不是为了追求富丽堂皇的装饰。为了理解生活和学校,我们需要对生活和学校做进一步的分析。在分析这两个问题时,人们不需要担心只为生活而不为学校的矛盾。

如果我们能够在未来的世界中理解兴趣会对生活产生怎样的影响,那么我们就能轻易地了解生活的真谛。

生活中,人们产生的经验和对事物的观察将永无止境。人类的经验和观察每天都能接触到新的事物,知识就是在这样的接触中不断产生的。同时,在获取知识的过程中,人们会不断产生同情心,有些知识也永远只属于同情心。人类和国家的幸福是不断变化的,人类拥有观察和同情的能力,这样才能在自己的国家中从事一切生活活动。而失去观察和同情的人将陷入孤独、痛苦的境地。

经验与观察随着它们在生活中所作用的对象而改变,但是思辨和鉴赏却不会随着它们在生活中所作用的对象而改变。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的观点是不变的,它们必定遵循着一些原则,就这一点而言,思辨和鉴赏是不容易改变的。上升到哲学的体系,我们可以看出,哲学的体系经历了历史的打磨,已经成为一种相对固定的体系,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体系也是不变的,如果改变,它就是值得诟病的。这就好比一个人有了自己的观念和鉴赏标准后,就不希望别人来改变他一样,一旦有人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就会引起他们激烈的反抗。人的基本原则是长久才形成的,因此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审思和人格都具有前文所说的不变性,而观察和同情却恰恰相反,它们是随着事物的变化而改变的。

见多识广的人会渐渐减少自己对事物的激情,慢慢归于平静。在他们的眼中,一切新事物将慢慢归于平淡,人们不会再对它们生出好奇和兴趣。但这种静止并不是永恒的不变,外部的力量仍然可以打破这种不易于屈服的状态。

在精神方面,没有受过思想训练的高素质的人一般只能依赖宗教对他们的生活进行指导和控制。思辨和鉴赏的位置常常可以由宗教来代替,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人可以从宗教信仰上得到安慰,而在这种心灵的活动中,他们也可以受到理论和实践的双重教育。

在对事物展开长久观察的过程中,人的观察或注意力会从一件事物转移到另一件事物。观察和注意对象的不断转移可能使人们在众多的事物中迷失方向,因为客观要求而产生的同情不可能长久,在一定时间内,这种同情必将会完全消失。思辨能够使观察和同情受到节制,使它们在人的意识中保持安静,因为思辨可以使人的观念得到升华,还可以培养人的理性认识。这种理性认识可以使我们对客观事物的看法更加准确,我们利用这种认识可以辨别出感性认识中的错误,从而限制感性行为。另外,理性认识还可以与经验相结合,这样人们在考虑事情时,就能将人的能力、时间、条件以及精神状态等都考虑进去,对事物和问题进行理性的理解和判断。也就是说,理性认识可以让人成熟,防止人们进行轻率、浮夸、冲动的行为,防止一切的误解和思想上的小聪明。

精英教育者始终注重“思想指导行动”这一教育理念,因此,学生如果想在学习知识和知识的积累中激发和挖掘自身的潜能,就必须以先进的思想来进行相关的指导。而要想在激发和挖掘了潜能之后充分发挥这些潜能,就需要学生拥有较强的鉴赏力。假如将对一切美的事物的描述看作人类的一种纯粹且愉快的活动,那么在那些不重视审思作用的一切行动的场合中,就不需要清扫令人憎恨和厌恶的现象。严格的鉴赏总会剔除那些与美不相符的现象,我们的生活需要充满鉴赏的概念,对一个人、一件事、一种现象,我们都需要通过鉴赏来做出判断,否则,我们一定会明白错误的判断所带来的可怕后果。

精英教育者会教会德国的孩子懂得思辨和鉴赏是如何主宰我们的生活的,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教育者会在众多教育体系中寻找一种接近哲学的体系,并通过这种体系来获得教育的钥匙。

但是,在寻找哲学体系的途中,教育者渐渐发现了一切荒谬的现象——思辨和鉴赏原本具有两种相互独立的性质,但是从众多的哲学角度来看,它们却常常混为一谈。在这些哲学理论中,人们错误地将两者相互代替,以致没有人能将它们客观地分辨出来。这种哲学只能压抑人们的观察精神以及饱含深情的同情心,同时更是对生活本身的一种摧残。在教育的旅途中,教育者观察到许许多多奇怪且相互矛盾的现象,在这些现象中,即使最有才干的青年才俊也不能没有准备,否则,他们只能在世界万物与自我之间左右摇摆。这两者之中必有一种会远离他们,也必有一种会亲近他们,但无论如何,这些问题对他们来说都是过于深奥的,以他们现有的经验和鉴赏力是无法明确分辨的。

对精英教育者来说,最令人感慨和无法接受的事情莫过于将教育结果置于冒险之中,同时还要为这种结果做徒劳的牺牲。

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有能力的人致力于通过寻找目的去追求审思的关键点。精英教育者十分注重孩子独立性的培养,他们希望孩子可以在自然生活中不用依赖别人也不用效仿别人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如果孩子对生活缺乏信心,精英教育者就会教导他们静下心来,耐心观察美的事物,并从中重拾生活的信心。

德国是一个文明的国家,精英教育者处于这个国家的中心,他们兴趣广泛,涉及人类与社会,他们对教育的重视永远是受兴趣的驱使。他们致力于寻找出教育方面的统一思想,并希望这种思想可以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和思考。这样,德国的教育就可以建立在统一的思想理论之上。沙龙曾经对雅典人说过:“一个人往往能够得到许多智慧的想法,但如果将许多人放在一起,那么他们将变得迟钝。”从这一番言论中,我们可以看到某种人类的需要,这种需要存在于集体合作之中,需要每一个人的参与和每一个人的思考,这种需要被称为集体智慧的需要。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智慧的时代,这个时代有许许多多的聪明人,这些聪明人能够从生活中培育出幸福的果实。在这样的时代,聪明人不仅会将精神集中在每一件有价值的事物上,而且在集中观察每件事物时,他们都能集中精力对这些事物进行思考。对于这类聪明人来说,每一天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其中充满了丰富而富有戏剧性的变化。生活在不断更新,社会在不停进步,学校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这些自然产生的学校有符合我们希望的,也有违背我们意愿的,但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些问题上,而应该重点关注建立这种学校的短促的时间以及薄弱的力量。

现在,我们需要给予学校一个正式的定义。在我看来,学校是人们的一种闲暇活动。这种闲暇活动建立在审思、鉴赏以及宗教之上,属于这三者的共同财富。生活中,人们会对社会活动和应变产生同情,这种同情有赖于生活本身的贡献。我们将应变当作创办学校的目的,把思考当作精神集中的手段,我们期待变化并允许变化,我们希望我们的生活从频繁的社会活动和长久地忍受应变向着美好的闲暇迈进。当我们拥有了闲暇,建立了学校,我们就可以利用在学校闲暇时学到的知识和方法,向着社会活动和忍受应变过渡。

我们已经对心灵状态的特征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如果现代的知识体系允许对心灵状态的特征进行教育,那么在教育者对孩子多方面性的教育中,我们就必须单独对它做有效的训练。人们热衷于寻找生活的乐趣,希望自己的心灵能从枯燥的生活中解脱出来。这种感觉与内心崇高的感觉并无不同,因为这种内心崇高的感觉也能让人们从生活中得以解脱。